更新时间:2021-04-14 18:02:19
我笑了笑,说了句话:“饿还是饿不死,就是发不了财,也做不了官!”
回复(23)
我下了楼找了两条小街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很专业地把拷机放在晕黄的灯泡下看着,一个一个键地按着吴倩的号码。
回复(11)
“当然想发财!”我脱口而出。
回复(69)
我伸伸胳膊,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身板,还能杀人?人家不杀我就万福了。”
我并不怕他,甚至想与他探讨一下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可惜每次我起身过去,窗台前除了我养的一盆半死不活的水仙花,连根毛的影子都见不着。
回复(38)
我的小姨是个美女,大名蒋晓月,比我老娘少将近三十岁,是我外婆捡回来的。
回复(92)
我住在单位的一个小房子里,据说以前住着个老右派。老右派子女都去了国外,他坚持技术报国,一个留在国内,无亲无故。
回复(60)
我想应该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得向她汇报。
回复(73)
吴倩问我有不有拷机,我说没有。她就拿出一个拷机给我说:“我呼你。”
回复(17)
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就像漫天泼了一桶墨,又好像遮天避地盖了一张黑布。天上半个星星也没有,以至于我怀疑是否正处在混沌初开的时代。
回复(99)
这是市里农业口的一个下属机关,严格来说,属于自收自支单位。因此,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工资打主意。
回复(14)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其实也就是个没职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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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 穹笛
我看见王神仙跳了会,忽然停下来,李队长在旁小声说:“神仙还没有来。”王神仙又唱起来,“天上仙,半边天;地上熊,人见灵;黄皮精,送口中;白蛇精,亮晶晶;河水边,湿了天;岸边草,**早;天灵灵,地灵灵;人见情,真聪明;神仙到,快快到。到了吗,现在到。还不到,那钞票;没钞票,吃馒头;没馒头,吃鸡头;没鸡头,吃狗头;啥没有,转头走。不要走,留神口。问我事,马上有;改日来,不放手;拽衣服,拉胳膊;抱大腿,拦腰子;拉耳朵,捋胡须;都是人,都是仙;先是人,后成仙;仙中仙,人上人;求祖宗,快来吧;求神仙,下来吧;住在哪,堂口上;堂口有,心里有。来了来了,这回来了。.”王神仙正唱着,突然眼皮上翻,白眼珠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看上去很吓人。王神仙开口说话了,声音都变了,他问我们来求他有什么事情。李队长慌忙示意我们要肃静。我看见李队长恭敬地说想求上仙保护崔刚平安无事,能早日回来。崔刚就是我们的崔大队长。王神仙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崔刚只是受些磨难,不会有事的。有句话说的好:“信侧有,不信侧无。”我们听到后放下心来,我们相信崔大队长不会有事的。王神仙说完话,立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过了会,他从地上做起来,对我们说刚才上仙说的话可听清楚了。李队长急忙点点头。李队长说来的急,没有带礼物给上仙,等过几天再来答谢。王神仙说到六月六再来谢神吧。我们出了屋子,回到我们林场。林青惊讶的说道:“那条小黄狗不见了。”我们从王神仙的家里出来,我看见众人走起路来就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我也感觉到有些头晕,分明是下午了,太阳看上去却在东方。我怀疑刚才是不是看王神仙跳唱时转了向。我随着他们回到了林场住处,林青在前面说小黄狗不见了。我们急忙在院子里找,最终也没有找到。我们怀疑小黄狗是被那伙人偷走了。我们一边辱骂那伙缺德偷狗人,一边进了屋。我们这些人总共有三个小分队,我们是其中一个,也是第一分队。另两个分队离我们远些,在同一条山谷里。崔大队长和我们李队长最好,又是一个村子出来的,所以他就住在我们的小分队里。这个时候其余两个小分队也得到了消息,都领着人纷纷过来,我们把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二队长是个性情温和的南方人,姓雷,都叫他雷队长。雷队长说他在松花江区里有熟人,可以去试试。三队长是长春人,也是个地道的东北人,他性格豪爽,说要不然我们领着人一起去找那个胡区长理论。李队长说他刚才去求了王神仙,要不稍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等。期间我们休息了半天,然后又上山砍树去了。在第三天的上午,我无意间看见在一棵大树下草丛里,躺着一个动物,黄色的皮毛。我以为是黄鼠狼之类的动物,便喊着王哥和林青去捉。当我们到了它跟前的时候,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个小动物原来是我们那条丢失的小黄狗。我急忙下腰把它抱起来,林青喊道:“血”。我看见它死了,从它的肚子里向外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我急忙把它放到地上。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条死去多时的小黄狗居然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正北方跑去。我们紧紧跟在它的身后,大约走了一里路,小黄狗忽然消失了。我们有些迷惑,我看见我们来到一座坟墓前。这座坟墓分明就是那个女子的坟墓。我们躲都来不及,真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这里。我们面面相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我们的小黄狗被那个女鬼吃了,现在又把我们招引过来。想到这里,我急忙提醒大家赶紧走。我的话刚说完,树林里刮起来一阵大风,大风席卷着地上的灰尘,吹得我们迷了眼睛。不一会,这里灰蒙蒙一片。我们一边揉有些疼痛的眼睛,一边向后退,可是在这灰蒙蒙的树林里,我们显然迷了路。王哥在我身旁说这该死的大风,吹得我们看不清路了。模模糊糊之中,我们摸索着回去。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用手摸我的肩膀,我有些纳闷,我的身后没有人了啊,林青,王哥,李队长,小何等都在前面。我忘记了别人说过遇见鬼摸后背不要回头,不然会很惨的。我忍不住回头,猛然看见面前站着那个女鬼。只见她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隐约露着身上发黑肿胀的肉块,这些肉块仿佛是被利刀切割了一样,只有少许皮筋连在身上。她每动一下,身上的肉就颤动一下,同时露出白森森的白骨。我啊了一声,林青回头看,当时吓得惊厥了过去。好在李队长胆子大,他把林青背在背上,我们快速地后退。我心里也是一惊,我看见这个女鬼脚跟离地,轻飘飘的跟着我们。我心里着急,便不由自主的默念《金刚经》上七字真言“摩訶般若波羅蜜”。我念了几遍,发现这个女鬼停在面前,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不停地念,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我忽然想起了那张狐狸皮,那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狐仙,她说她要给我做师傅。我想她要是我师父该多好啊,我就不用再怕这女鬼了。我刚想完,就感到全身发热,脖子后发凉,还打起哈气,不一会流鼻涕,淌眼泪,耳边还感到有呼呼的风声,我想是不是那个漂亮的狐仙来了。说来奇怪,我眼前原本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路,现在却看得一清二楚。我发现我们的身后有一个大坑,这个大坑是我们当初蓄水用的,现在里面几乎没有水了,不过一不小心掉落下去,会被摔坏的。我急忙对李队长说我们要向左走。我们奔着来路向回走。那个女鬼发现我们找对了路,便快速的冲过来。我急忙高声大喊“摩訶般若波羅蜜”,女鬼伸到我面前的手抓停住了。我看见她的眼里散发出怨恨的目光。我想她一定是个枉死鬼了,不知道有何怨愤,苦苦逼着我们不放。{枉死鬼:多发生在女子身上,为遭受冤屈而死。其间分为种,一是厉鬼,阳气弱者见到必死,直到杀死者的冤屈达到其冤屈等量,才能平息。二为求鬼,请求见者帮忙伸冤,碰见者要量力而行}我们快速的后腿,她就紧跟不舍。“噗通”一声,我感觉身子一沉,接着身子又浮起来,飘落在地上。我发现我掉进了一个捕获猎物的陷阱,但是不知道为何又飘了上来。如果我掉进去,那里面插满了尖尖的树枝,会把我穿透的,我惊得出了身冷汗。那个女鬼趁机恶狠狠地扑了上来。我想玩了,我要去见我的家人了,早见晚见都要去见的,只不过我还没有完成母亲临死前的心愿。我原本打算把母亲的病治好,在去读书上大学的,现在一切都玩了。这个时候,林青醒过来,他看见这情景,又尖叫了一声晕死了过去。李队长侧对着女鬼骂起来:“你个比养的女鬼”。
玄幻 | 夏颜伊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其实也就是个没职业的人。 我的日子过得很自在,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我一直的追求与梦想,可惜的是数钱的日子从没过过,睡到自然醒倒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日子在我大学毕业一年后宣告结束,我的老爹在走了百十个夜路后,终于把我塞进了一家机关。 这是市里农业口的一个下属机关,严格来说,属于自收自支单位。因此,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工资打主意。 两个月后,我连这点想法都灰飞烟灭了。因为年的问题,我出校门连张毕业证也没有。由于本身底气不足,在单位我也就只能做个小小的勤务员,每天为领导端茶倒水,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极度无聊之后,我小姨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她是个个体户,我自然是有些轻蔑。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毕竟我是吃国家粮的人。那年头,吃国家粮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像我们这样上班的人,另外一种就是关在牢房里的人。 我第一次见面就晚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其实也不是我故意晚到,我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当年的一个老同学,站在大街上吹了半天牛皮。她倒是十分的有耐心,一直等到我姗姗而来,我在进公园拐角的第一个凉亭里看到她安静地靠在栏杆上逗着水里的金鱼。 小姨热情地做主要我们去走走,我摸摸口袋,满脸的羞惭。我才上班三个月,我每月的工资就是七十大毛多一点,我每天抽一包盖郴州,一个月就要花去我三十大毛,吃饭在机关食堂,扣了伙食费,口袋里也就只有布贴布,形象点说,叫一无所有。 小姨看出了我的窘迫,善解人意地拿了五十毛给我。 我的小姨是个美女,大名蒋晓月,比我老娘少将近三十岁,是我外婆捡回来的。 外婆捡回来她的那年我刚好出生,因此,我小姨经常跟我一起抢我娘的奶头。我们一左一右跟着我娘睡了五年,外婆最终还是把她带了回去,声称她是自己最少的女儿,所以我必须管她叫阿姨。 公园里人很多,我们并排走着,不说话。 走了一会,我看见有个买冰棒的,就跑了过去要了一支。我把冰棒递给女孩,她轻轻的一笑,宛如一朵冰山雪莲。 我这一支冰棒打开了僵局,女孩问我的工作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了句话:“饿还是饿不死,就是发不了财,也做不了官!” 女孩灿烂地笑起来:“做不了官不要紧,发不财就是问题了。你想不想发财?” “当然想发财!”我脱口而出。 这个世界上不想发财的不多,发不了财的却是太多了! 我说:“到哪里发财啊?做生意没本钱,也不会做,连个捡一分钱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有财发啊?”我感叹着掏出盖郴州说:“我要是发财了,首先买条盖白沙抽抽!” 女孩抿着嘴巴笑,把手塞进我的臂弯里,挽着。这样我们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 女孩名字很好听,叫吴倩。如果一块砖头扔出去砸死十个姓吴的女孩,有五个一定叫这个名字 我们咬着冰棒出了公园,吴倩在公园边的一个烟摊子上给我拿了一条盖白沙。 这盖白沙拿在我的手上就象烫手的山芋一样,男人固有的自尊让我脸红了起来。 吴倩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说:“这烟给你可不是白抽的哦,这个星期天你帮我做件事,好啵?”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调侃着说:“星期天正不知道去哪里混呢。”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双休日,可就是一天的休息我都常常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吴倩浅笑起来:“你还没问我要你做什么呢,你就答应得那么快?” 我挠挠后脑勺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行!” 吴倩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真叫你杀人放火,你敢不敢?” 我伸伸胳膊,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身板,还能杀人?人家不杀我就万福了。” 吴倩就肆意地大笑起来:“难怪你阿姨说你善良。” 我阿姨原来谈了一个男朋友,是个政府机关的小白脸,要钱没钱,要官没官,光景也就如现在的我。派头却足得狠!可怜我毕业后就成了游民,他比我早两届毕业,在机关虽然是打杂,却也算个正当职业。于是就经常冷嘲热讽我,阿姨说了他几句,他居然指着阿姨叫嚣。阿姨当着我的面甩了他一个耳光,从此就再也没看见他在我家出现过。 后来我的姨父是阿姨的初中同学,一个一年就一次探亲假的部队小连长。 我对吴倩说:“星期天我去那里找你?” 吴倩问我有不有拷机,我说没有。她就拿出一个拷机给我说:“我呼你。” 拿着拷机我还真有点欣喜若狂。年在我们内地,能拥有拷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现在这个玩意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当年我如果要买个拷机,得一年不吃不喝。 “能不能透露一点信息做什么吗?”我问:“你又买烟又给拷机,我阿姨不把我骂死才怪。” “管她晓月什么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不是吗?”吴倩对我动不动就拿阿姨说事有些恼火:“你告诉她,不杀人,不放火,有钱赚,是好事,难道我还会把她的外甥拐卖掉啊。” 我嘻嘻地笑。老天啊,你终于掉馅饼下来了!哈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 一个美女,还能带我发财,这天大的好事,是我前几世修来的? 我想应该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得向她汇报。 我想着阿姨浅笑倩兮的样子,感谢她给我找了这样的一个极品宝贝呢!大学出来后的极度无聊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的行尸走肉的生活就要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面貌展现,就好像当年我进大学门一样,神采飞扬且挥斥方遒。 凌晨三点吴倩打我拷机,听着蜂鸣声我特别的兴奋。 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就像漫天泼了一桶墨,又好像遮天避地盖了一张黑布。天上半个星星也没有,以至于我怀疑是否正处在混沌初开的时代。 我房间里没电话。 我住在单位的一个小房子里,据说以前住着个老右派。老右派子女都去了国外,他坚持技术报国,一个留在国内,无亲无故。 老右派曾经写信叫子女归国,写了几年,只言片语也未收到过。于是在某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一条裤带把自己栓在了窗台上。 到现在我半夜醒来,总是仿佛看到他坐在窗前读着古书。 我并不怕他,甚至想与他探讨一下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可惜每次我起身过去,窗台前除了我养的一盆半死不活的水仙花,连根毛的影子都见不着。 我下了楼找了两条小街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很专业地把拷机放在晕黄的灯泡下看着,一个一个键地按着吴倩的号码。
玄幻 | 傲晴
古代的铜钱都是经过无数人之手,灌输了很多阳气,并且在墓穴放久了,更是聚集了更多的阴气,成为很厉害的煞物,用来驱邪是再好不过了。郑道天准备的还很齐全,早就备好了两盏矿灯。“带上,跟紧我。”我戴好矿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紧的跟在郑道天身后,生怕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来。这个古墓并不大,经过盗洞,很快就来到了墓室,而墓室大概也只有二十多平方,除了一间主墓室,还有两间耳室。果然不出郑道天所料,墓室早就被盗了,里面一片狼藉。棺材板都掀开了,而棺材里的尸体也早已变成一堆白骨。“大师,有东西!”突然我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惊的大声呼叫起来。“发现什么了?”郑道天连忙转过身,还以为我发现了什宝贝,结果看到我脚下有一只老鼠在四处乱串。“看你那德行,一只老鼠而已。”郑道天白了我一眼,转身去了耳室。可这只老鼠不简单,个头起码比成年猫还要大,可能是常年躲在这里,眼睛已经退化了,没有方向的乱串。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跑去了郑道天的身边。经过我们一番搜索,别说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连一枚铜钱都没找到。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棺材的白骨喉咙处,卡着一块红色的东西。“大师,你看!”郑道天闻声转过头来,顺着我所指的地方看起,顿时脸上大喜。“这可是好东西。”他连忙上前,从喉咙里面将那块红色的东西取出来,居然是快血玉。“小子,看来你真是命不该绝,这块血玉可是极品,你挂在脖子上,定能保你平安。”我大喜过望,接过血玉,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虽然没见过血玉,但是也知道血玉的由来,而且价值不菲。“大师,以后我就没事了吗?”“哼哼,你想的倒美,这个只能暂时保你平安,今天是初三,等到十五,诅咒大爆发的时候,还是有危险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最起码能拖延一段时间,我会想起他办法的。”一路上,郑道天不断的安慰我。对于郑道天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回到宿舍,我将血玉挂在了脖子上,把它当做我的救命符,哪怕睡觉,我也是用手紧紧的捂住。正如郑道天所说,挂上这个玉佩后,晚上相安无事,一点动静都没有。随后的几天里,就连苏笑嫣也没再出现过。虽然没再出现可怕的事情,但是我心里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因为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马上就要到十五了。照郑道天所说,十五诅咒大爆发,恐怕这玉佩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心里只能期盼,到时候郑道天能相处办法来救自己。很快,到了十五这天。从一大清早,我就开始眼皮跳个不停,似乎在预示要发生什么一样。并且一整天我都是魂不守舍的,和郑道天约定好,十五他就会来找我,可是等到了晚上,依然还不见他来。无奈之下,我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去值班。来到收费亭,我心情紧张的不行,时刻关注周围的动静。因为这一次不同以前,今晚诅咒大爆发,就连郑道天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概到了十点多的时候,郑道天还没出现,不过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怪事,我心里有些疑惑起来,会不会郑道天弄错了?他说十五号诅咒大爆发,那就证明,只要过了十五号,就会没事了,现在十点多,还差一个多小时就行了。我除了注意周围的情况,还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看一下手机时间。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时间的煎熬了。就在我以为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爆发了,突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态炸了。不知道何时周围突然冒出了一阵大雾,刚才还没有,一眨眼的功夫,大雾已经将整个收费站给吞没了。我现在除了能看到收费亭里面的情况,外面任何情况都看不到。就在我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听到胸口传来奇怪的声音,低头看去,原来是血玉裂开了。“完了完了。”我已经失去了分寸,郑道天说过,血玉能保我平安,现在血玉裂开了,那就是失去了作用。“砰砰砰!”突然们被敲响,我吓的快背过去,但是看清楚来人之后,我异常的激动,连忙把门打开。“大师,你怎么才来呀!我的血月都碎了。”说着,我将碎了的血玉递给他看。郑道天看了后,脸色非常难看。“大师,你想到办法了吗?”“我想到办法,就不会这么晚来了。”我顿时心都凉了半截,郑道天都没办法,难道我今天真的是大限已至吗?郑道天告诉我,他其实七点多就已经过来了,本来打算带我离开,兴许能暂时避免诅咒的吞噬。可是他们想到,诅咒提前爆发了,他迷失在秘境之中,走不出来,能找到收费亭,也是靠着一件法器的相助,不过现在法器已经被摧毁了。“呜呜呜……”就在郑道天和我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得我头皮都发麻了。“大师,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娶妻生子,可不想这么早的英年早逝。“没有,不过你放心,想要你的命,也没那么简单,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郑道天从布袋里拿出一把锈迹斑驳的短剑,拉着我就往外面走去。可是周围全部被雾霾笼罩,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完全是凭借脑海中的印象,慢慢往前走。尽管空气阴寒,但是我依然汗如雨下,整个后背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是发现雾霾渐渐散去了,一分钟不到,眼前又恢复如初。然而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出现什么让我惊慌失措的东西来,只是让我震惊的是,我们居然还在收费亭边。难道我们刚才一直围绕着收费亭打转吗?顿时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因为我感觉到郑道天的手竟然冰凉刺骨。当我细看之后,简直把我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这哪里是人手啊,这分明就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我的妈呀!”我转身就要跑,可是被哪治猫爪拽的死死的,根本抽不出来,情急之下,便把手中碎裂的血玉甩了出去。“滋滋滋!”碎裂的血玉打在那家伙身上,那只猫爪便立刻松开。我不敢多想,撒丫子就跑,不要命的跑。跑出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哭泣声,像人声,又像猫叫,我整个头皮都发麻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当我回过神之后,眼前的景象再一次让我崩溃。远远望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辽阔的平地。这回我是真的急了。
玄幻 | 海安
雷剑辉被刘倩推到门外,他还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悻悻的下楼去了。刚刚走到楼下,雷剑辉听到从楼上传来刘倩的吼叫声:“你滚!滚出去!”接着听到“嘭”的一声,门被关紧的声音,然后就是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雷剑辉知道刘倩把她老公给轰出来了,他担心刘倩老公看到他把气撒到他的头上,赶紧将房门关了。一会儿,雷剑辉就听到宿舍前面响起了小车启动引擎的声音,雷剑辉知道刘倩老公开车走了,他心里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雷剑辉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今晚在镇上酒店刘倩接电话的情景,本来,他看到刘倩打开手机时那副紧张兮兮的神情,以为给她打电话的是刘倩在外面的相好,现在才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在酒店给刘倩打电话并不是刘倩相好,而是她老公。刘倩接在酒店接到老公的电话那么紧张,说明她老公打电话给她一定是有什么紧要事情,不然,刘倩是不会那么紧张,一接到电话连晚饭也不吃就回学校去了。雷剑辉猜想晚上刘倩一定没吃晚饭,刚才她跟她老公吵了一架,也不知这时候她怎么样了?雷剑辉有心想上楼去看看刘倩,可是,又感到很不妥,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若是被别人看见他这么晚了还在刘倩家,而且又是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一起,别人一定会误会他们的。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刘倩现在的情况,雷剑辉心里又不放心,想来想去,雷剑辉决定给刘倩打个电话,在电话里安慰安慰他的上司。可是,等雷剑辉拨通刘倩的手机,电话却没人接。雷剑辉在心里猜想刘倩不接他电话的原因,要么是刘倩没听见,要么是刘倩以为是她老公打来的,她不想接。雷剑辉很细上去看看刘倩,又怕被别人看到误会他,考虑再三,他决定叫上对门的茹志梅一起去刘倩家。雷剑辉马上开门过去瞧茹志梅的房门,茹志梅在屋里问:“谁呀?”雷剑辉赶紧回答:“茹老师,是我,雷剑辉,我找你有事!”“稍等,雷老师,我马上给你开门。”一会儿,雷剑辉看到茹志梅打开房门,探头出来,看着雷剑辉问:“雷老师,这么晚了,什么情况?”雷剑辉就把他的担心跟茹志梅说了,然后说:“茹老师,如果方便的话话,我们一起上楼去看看刘校长吧。”答应一声带上门,然后和雷剑辉一起上了楼。来到刘倩门前,雷剑辉担心刘倩误会,就让茹志梅敲门。茹志梅轻轻地敲了两下们,大声说:“刘校长,你把门打开,我和雷主任来看你来了!”刘倩在屋子里没有回答,闷声不响的把门给打开了。“进来吧!”刘倩招呼雷剑辉和茹志梅进了房门,马上将门关紧,回头对茹志梅说:“茹老师,非常抱歉,刚才是不是吵着你们了?”茹志梅赶紧摇摇头回答:“不是,刘校长,刚才雷主任说你跟你老公吵了一架,我们不放心,所以想上来看看你!”刘倩一听茹志梅说起她老公,心里就来气,就说:“不就是背着他去银行取了五万块钱还账嘛,他知道了居然这么晚了跑到学校来跟我吵架!”刘倩一边说,一边流眼泪。听见刘倩这么说,雷剑辉终于想明白了,下午刘倩老公给她打电话就是问她钱的事情,他们两口子原来是为钱吵架呢!看见刘倩那么伤心,雷剑辉本想好好劝说和安慰刘倩几句的,可是,由于身边还有茹志梅在场,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刘倩。于是,雷剑辉就将目光移倒了茹志梅的身上,茹志梅很机敏,马上明白了雷剑辉的意思,她开始好言安慰刘倩。茹志梅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劝说女人自然要比男人管用,经过茹志梅一番劝说,刘倩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她十分感激地对茹志梅何雷剑辉说:“谢谢你们!我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去吧!”从刘倩屋里出来,雷剑辉立即长叹一声说:“唉,我们刘校长真是一个非常不幸的女人啊!”听到雷剑辉发出的感慨,茹志梅也跟着成叹息了一声,然后情绪十分低落的说了一句:“刘校长的确是个不幸的女人。可是,雷主任,你知道吗,其实有一个女人比刘校长还要不幸!”虽然是一句很不经意的感慨话,却让雷剑辉听了心中不由一颤:难道茹志梅这是在说她自己的身世吗?到了一楼,雷剑辉看见茹志梅打开房门就要进屋时,他突然叫住了她:“等等,茹老师,刚才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你自己,对吗?”茹志梅闻声立即回头看着雷剑辉,好久才点点头,回答说:“是的,雷主任,你知道,其实我的命比起我们刘校长还要苦得多!”茹志梅见雷剑辉十分惊讶地望着自己,马上又说:“雷主任,不知你对我的故事有没有兴趣?”雷剑辉见茹志梅的身世那么可怜,不禁有些同情茹志梅了,只是点点头没有言语。茹志梅看着雷剑辉,低沉了一会,突然说:“雷主任,如果你真的愿意了解我的故事,那就请你到我房间里来吧,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好,我愿意。”雷剑辉朝茹志梅微微点点头,然后跟着茹志梅进了她的屋子。茹志梅招呼雷剑辉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她就坐在雷剑辉的身边,开始给雷剑辉讲她的故事——“我是一个非常苦命的女孩,从一出生我从没有见到过我的亲娘,只听我爸爸告诉我,说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是我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育大的。“六岁那年,我奶奶也因病去世了。失去了疼爱我的奶奶,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人疼爱的可怜女孩。我父亲为了挣钱养活我,不得不把年幼的我托给我婶婶,他背着行李到深圳打工去了。“那时候,我还不懂事,看见父亲要走了,我抱住父亲的双腿哭喊着不让他走,我看见我父亲的眼里噙满了眼泪,我知道父亲其实也十分舍不得把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父亲不得不狠心离开了我去了深圳。“父亲走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婶婶,还不放心地叮嘱她说:“弟妹啊,志梅这孩子从没了娘,命太苦,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呀!”“我婶婶叫唐红梅,是个老实八交的普通农村妇女,她嫁给我叔叔已经五年了也没有生育,平时她对我很好,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家里有什么爱好吃的东西,她自己舍不得吃,总是留给我吃。“由于我爸爸长年累月在外面打工,我奶奶在世时,我跟我奶奶一起生活,现在奶奶死了,我爸爸又要外出打工,我婶婶自然更加心疼我了,婶婶马上答应我爸爸说:“大哥,你放心在外面打工,我一定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梅梅的!“父亲听见婶婶这么说,这才放心走了。父亲走后,婶婶对我很好,真像她跟我父亲保证的那样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女儿看待,家里如果 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她和叔叔舍不得吃,一定会留给我吃。
玄幻 | 香寒
在青岗街那一片,已经有四个女孩就这样去世了。你说可惜不可惜,都是如花的年纪,家人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刚刚要盛开了,硬生生就被这精怪给掐灭了,唉!我关注这件事,不仅仅是这些女孩太过可怜,还因为黄大仙三个字。李长亭给我开的药方子里,有三味主材,一是沉积五十年的香灰,二是百岁的樟木根,三是至少五十年的黄大仙胡须。前两样主材,我是有眉目的,我觉得青岗寺中就能寻到。青岗诗是建于唐朝,虽说在特殊时期,寺庙被毁,僧人还俗。但也有一些虔诚的师傅偷偷地在家中继续烧香礼佛,还有人悄悄地把佛象埋于地下。八十年代重建寺庙时,还被挖了出来。说不定也有些年深日久的香炉被人藏了起来,持续烧香,那不就是有了沉积五十年的香灰了吗?还有那百岁樟木,青岗寺中就有三棵,小时候我经常在那树下捡种子玩,一进入树下,那樟木特有的香气就弥漫在空气中,甚是好闻。最没有眉目的就是那黄大仙的胡须了。普通的黄鼠狼虽然少见,但多花钱还是能买得到的,但这五十年的黄鼠狼就难见了,就是你肯花钱,都不知道去哪儿买到。你要知道,狐百年成妖,黄鼠狼五十年成妖,都成妖成精了,你再想抓到它自然没那么容易。所以听到这师傅谈起,自然是格外关注的。心中稍稍有点惊喜,并且关于怎么抓这成妖了的黄大仙,我也有法子,这法子是李长亭教我的。前面我忘记说了,李长亭除了教我药方之外,还送给我一本书,叫《御蛊通神方》,一看便是古老得很,黄黄旧旧,他说是去南疆学术交流时,意外得到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但偶尔晚上睡不着觉时,随便翻翻,却被它吸引住了。那本书大体上分为驱蛊、健体、风水、御鬼、阵法五章,感觉很多都是无稽之谈,没有什么营养,倒是其中的健体篇,我觉得还是值得一看。找黄大仙有了点眉目,我的心里顿时便是一松,人心变得活泼多话起来,一路上与这师傅相谈甚欢,同时心里也盘算出了抓黄大仙的法子。不知不觉地,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师傅把我叫醒的,已经进了村了,他问我大约还有多久到,要我提前告诉他,他好减速。我朦朦胧胧地看了看手机,凌晨六点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天才会亮。我家所在的村子,叫梅竹村,据说在我爷爷那辈,村里就种满了梅树与竹子,几乎家家户户房前屋后,不是梅树就是竹子,特别好看,在我的童年印象里,白色的雪花压在红色的梅花上,还有竹林间,那真是唯美之极。这就是村名的由来。整个村子是一条长长的带状土地,带状土地的两边都是长长的河流,婉转而过,流入长江。一到夏天,河里都是荷花荷叶,荷花主要是红莲与白莲两类,红白荷花点缀在绿色荷叶间,美不胜收,小时候,我们就用那荷叶制成衣服,把自己装扮成哪吒的样子,下雨天,就用荷叶当雨伞,回想起来宛若昨天。村里早早就修了水泥路,出租车在水泥路上行驶了大约十分钟,我便让师傅停了车——到家了——莲塘行政村梅竹自然村号。我看见屋里的灯亮着,因为提前跟妈妈打了招呼,估计她正熬着鸡汤,在等待我回家吧!说起来,我对妈妈的感情比较复杂(用精神分析的眼光看,其实所有母子关系都挺复杂),复杂在哪儿呢?那就是既因其得爱,又因其得伤。我跟妈妈的关系,如果用非常深情的语言,可以这样写:受尽苦难的妈妈,非常爱我们姐弟四个,为我们这四个孩子,她可以牺牲一切,把我们看得比她的生命都重要,妈妈就像那蜡烛,燃烧了自己,点亮了我们。这也是一种真实,换个角度看,还有另一种真实:一个女人,因从丈夫那里得不到情感的满足,转而将全部的精神,寄托在四个孩子身上,从而形成了强烈的共生关系,这种关系是一种爱,也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控制。让孩子一生都活在“让妈妈过得更好”的阴影之中,而不是如何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更好。这第二种是心理学病因式的表述,可能很多人都觉得过于冷酷,不符合我们传统的孝道文化,但从家族传承发展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妈培养的孩子,孩子的能量不是花在让自己活得更好上,而是将能量消耗在如何让妈妈活得更好上,那么,这个妈妈的爱便是一种不健康的爱。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不爱我的妈妈,相反非常非常爱。在路边看到比较可怜的老年妇人,我会想,我妈妈曾经也为我吃过这样的苦,我自己吃好吃的食物时,我会想,我妈妈可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食物。凡事相生相克,有正必有反,爱也是。我小时候写作文,曾这样写过我妈妈:我很爱我妈妈,但又不愿靠近我妈妈,她头上就好像有一朵乌云,云下大雨倾盆,谁靠近她,就不可避免地被淋透全身,心情压抑。在学习心理学之前,我为我曾经写过这样“大逆不道”而深深自责。学过心理学之后,我反而为那时的我高兴,高兴于那时我孩子的本能感觉是如此敏锐,凭感觉便深深地觉察到了我们母子关系的本质,又对自己如此真诚,有一说一,不想成年之后,受制于各种道德,对自己的感受反而不真诚了。不说这个了,这些过于复杂,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恐怕深不以为然。我推开门,看到堂屋的白炽灯管亮着,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妈妈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可是小东子回来啦?我回答说,妈妈,是,是我回来啦。紧接着,便看到妈妈走出来。白炽灯管幽白的灯光下,是一个陀背的小老太太。她留着革命年代的齐耳短发,身上是深蓝色的棉衣棉裤,相比于我春节离家时妈妈的印象,此刻的妈妈白发更多了,似乎又更老了些。我的眼角便是一酸,妈妈这一生,真的吃了太多的苦,而得到的回报又太少。妈妈指了指旁边的脸盆架子,让我先洗把脸——脸盆里的水是热的,不一会儿便从东边的厨房里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手工米面条。我接过来便狼吞此咽地吃起来,我是真的饿了,先前急着赶路还不觉得,闻到了这香味,那饿劲儿一股子涌上来,风卷残云,一会儿就扫荡一空了。我跟妈妈闲聊了一会,主要是聊下村里我熟识的人的发展近况。又谈了下我接下来的计划。之前在电话里我便跟妈妈说,这次我们无为县城有项目,我是过来跟开发商开会的,顺便就回家来,公司事情不太紧,我就想着出去找以前的同学朋友玩玩。我还特意谈到了我要去看看毛小林,毛小林是我的初中同学,还做过一年同桌,但那时我们的关系一般般,后来他初中未读完就缀学了,便没再联系。后来我妈妈在龙岩拾荒,恰巧缀学的毛小林便是跟着他爸爸也在龙岩拾荒,那时毛小林帮过我妈妈很多忙。